我大概每十年右腳足踝就會移位受傷一次,所以這些年來,我唸小學時看過一次跌打,唸大學再看一次,今天又看一次。
之前兩次看的醫師已經不在了。到今時今日,我才知道他的好。從前的醫師會先為我浸藥酒力"卒" 和扶位,再煲滾藥泥熱敷,然後才包紮,大概要15-20 分鐘。今天醫師略塗藥酒扶位就包紮了。媽媽說,因為從前的醫師是"江湖中人",不可同日而語。我一直就常覺得什麼都是"今不如昔",不免帶點概嘆,也想起一點往事 (不得不承認自己有點年紀喇)。
從前的醫師是我小學中文老師的先生。那時候,我下課做完功課就到香港仔看醫師,我因而看到"下班以後的老師"。老師也會穿運動休閒服,老師也會拿個錢包去買菜,老師買的蔬菜裡頭也會搭條蔥...... 我不是白痴當然知道老師也要生活,但小學生難得看到老師不是穿套裙不是拿著課本和練習本,就覺得好神奇,好像洞悉了其他同學不懂的一點小秘密。
我唸小學的時候,那醫館還在唐樓,養有一頭貓,偶爾那貓會突然一伸:四隻腿像雲梯一樣把身體像拱橋的架起來,頭抬起,尾巴也豎得高高的。老師說,"牠不高興喇,不要逗牠"。其實我是怕得要死,那貓不靠近我就夠了,那有膽量去逗牠? 唸大學時,他們已搬到比較像樣的大廈,也沒有看到貓了。不知怎的,在我的回憶了,藥酒味好像和貓的氣息總不能分割("貓的氣息" 是很斯文的說法,說穿了......不就是......貓屎麼?)
那一次,老師說還記得我,問我在唸什麼。我有點硬著頭皮的告訴她自己唸什麼本科,老師說" 很好呀!" 我心虛得很。因為我知道,我跟老師的文藝修養文學根基水平實在差太遠了,深怕她突然要開個文藝課題跟我討論。多遜。
我唸的小學已經拆掉了。記得有次我在學校足踝突然又痛,步履不甚自然,老師就替我揉藥酒,在音樂室。我校音樂室曾鬧鬼呢,說貝多芬的照片會動,哈。也許真的長大了,才一點點事情就聯想到那麼多,但趁記憶還在,及早記下,總是好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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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unday, February 15, 200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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